当下便道:“我知你心思,只是这等事儿他便是帮了你,回头儿又如何应对太太?你既受贾家庇护了年余,将那些赏赐留给贾家也是情理之中。”
妙玉不好说自个儿善财难舍,便道:“我身边儿也有许多带来的物件儿,总不能一并留下。”顿了顿,妙玉心生一计,道:“为今之计,那赏赐下来的,我自会留下。只是余下的物件儿,可否求妹妹代为保管?待我来日离了府,妹妹再打发人送来?”
邢岫烟盯着妙玉瞧了半晌,暗忖此事若是败露了,只怕自个儿再不好留在府中。有心推拒,又于心不忍。思来想去,邢岫烟暗忖,大不了早一日去表弟新宅里,如此还省心了呢。
于是邢岫烟叹息一声儿,到底点了头。
妙玉心下大喜,赶忙起身自个儿翻箱倒柜,拾掇了个小包袱,请邢岫烟先行带回去。
邢岫烟提了包袱,临行之际问道:“你……往后又有何打算?可是要回苏州?”
妙玉惨笑一声儿摇头不迭。官府正严查其父贪污所得呢,她又哪里敢送上门去?又因柳湘莲之故,当下她便道:“许是寻个庵堂,了此残生吧。”
邢岫烟叹息一声儿再不多说,只叮嘱了一句保重,便告辞而去。
不提妙玉如释重负,却说邢岫烟提了包袱出得栊翠庵,咬着下唇思忖间便到了清堂茅舍前。
她与二姑娘迎春合住缀锦楼,使唤的婆子都是迎春的,这夜里提了包袱回去,哪里能瞒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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