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抬眼看向薛姨妈,薛姨妈心下为难,自是不想再借王夫人银钱。便说道:“姐姐也知我家情形,再说前一回互典一事,如今还有手尾呢,我家的银子也押在其中。若姐姐实在手头紧,我这儿倒是有三千两银子的体己。”
王夫人顿时蹙眉不已,扫量薛姨妈一眼却不好说什么。还是那句话,旧债未还,这新债怎么张口?
妙玉处总要费一番时候,偏过了中秋贾政便要启程南下,此行总要有个几千两银子傍身,再如何也不能让贾政两手空空去了南边儿吧?
王夫人便道:“妹妹既手头紧,那我便另寻法子。”顿了顿,道:“过会子金桂便要走,我看金桂与宝玉相处得极为融洽,我心下也喜金桂的性子,不若……趁着夏家太太回来了,再将其请来说说话儿?”
薛姨妈顿时会意,此番哪里是商谈婚事?只怕又是敲夏家的竹杠。这等事儿她自是无不应允,便道:“宝玉转过年也十四了,这婚事可不就要早些定下来?姐姐既有此意,那我明儿个往夏家走一趟就是了。”
王夫人这才露出了几分笑模样来。待吃过一盏茶,薛姨妈先行告退回了东北上小院儿。
前头又有周瑞家的来回,说是车马准备停当,夏金桂启程在即,正往这边儿来辞行呢。
王夫人觊觎夏家家产,此番自是愈发热络。待那夏金桂入内,便扯了其手儿说了好一会子话儿。眼见宝玉还没来,又让玉钏儿催了宝玉来送。
因贾家比薛家门第高了几头,好歹是国公府的底子,是以那夏金桂入得府来多有遮掩。虽隐隐露出本性,宝玉却只当其是拈酸吃醋,还当那夏金桂果然是金贵玉质。
是以此番分别,自是满是不舍。待到得巳时,又有宝钗、三春、邢岫烟等冲着情面来送,叽叽呱呱倒显得夏金桂广有人缘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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