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心下略略古怪,盯着陈斯远道:“你……莫不是又生出旁的心思了?”
陈斯远一怔,赶忙辩解道:“我?表姐还不知,我素来不待见那人。若不是表姐拦着,我都想好生落了她的脸面来给表姐出气了。”
邢岫烟顿时掩口而笑:“我与她……说不清,你甭管就是了。”
陈斯远笑着应下,心下暗自舒了口气,暗道还好遮掩了过去。
却不知邢岫烟冰雪聪明,已隐隐猜到了几分。只是她又不是正室,又哪里会拦着这等事儿?再说她于妙玉危难之际帮衬了其几回,早已全了早年教导之情,往后如何再不好多管。
邢岫烟坐了半晌方才告辞而去,陈斯远送过邢岫烟,心下生怕那妙玉被人摘了桃子,当下到得前头寻了小厮庆愈好一番吩咐。
庆愈为陈斯远心腹,哪里不知陈斯远这是犯了‘寡人之疾’?面上唯唯应下,心下自是腹诽不已。这自家大爷什么都好,就是见了嫽俏姑娘便忍不住要招惹。
当下紧忙去了一趟陈家新宅,寻了两个护院仔细交代了一番。这二人本是尤三姐重金聘请,陈斯远不过是颇有才名的举人,也是赶巧上回才挨了一袖箭,再如何京师也是首善之地,晴天白日的哪里有那么多凶徒?
因是这二人闲散了好些时日,生怕过几个月便被解聘,正愁不知如何一展身手呢。他们心下尚且不知陈斯远目的,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却说陈斯远一路回转清堂茅舍,心下思量着下晌时往梅翰林家中走一趟,总要听听那父子二人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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