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橘正待走,办过差事的司棋便寻了回来,上楼来与迎春说道:“姑娘,袭人的娘过世了,袭人这会子正在太太屋里说话儿呢。”
迎春道:“沉疴难起,也是怪可怜的。吩咐下去,依着规矩拨些银钱给袭人治丧。再告诉袭人,治丧后多在家中歇息几日,不必急着回来。”
司棋应下,又道:“我方才撞见鸳鸯姐姐,听琥珀说,好似南边来了信儿,鸳鸯姐姐的母亲也病重了。也不知怎地,两桩事赶在一处了。”
迎春道:“老太太怎么说?”
司棋道:“琥珀没说。”
迎春略略思量就道:“鸳鸯管着老太太的私库、嫁妆,等闲离不得。她是女儿,又不是儿子……百善孝为先,你传个话儿给金文翔,准其告假南下侍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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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工坊。
凤姐儿不怒自威,一双凤眸冷冷盯着下头的管事儿。忽而一拍桌案道:“姚管事,你好大的胆子!”
姚管事唬得连忙跪下,叩头道恼不迭,求肯道:“姑……奶奶宽宥啊,老奴也是一时痰迷了心窍,这才犯了大错。”
陈斯远冷笑道:“一时痰迷了心窍?不对吧,我怎么觉着姚管事这是故意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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