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也是洒脱性儿,一边厢抚着发丝,一边厢笑道:“这话倒是有些道理,如此说来成婚是修行,游历也是修行?”
“便是此理。”
两个姑娘家对视一眼,纷纷相视掩口而笑。旋即湘云又蹙眉道:“只可惜我这修行太过难堪。”
宝琴便笑道:“左右还有几年舒心日子,谁知来日又是个什么情形?云姐姐若不愿嫁,干脆我扮了响马,半路抢亲可好?”
湘云眨眨眼,探手捏了宝琴的下颌道:“你这小蹄子,便是抢亲也是我来抢你。”
宝琴咯咯咯笑成个小狐狸也似,扯了湘云又往前行。
此处灯会人流稀少,两个姑娘家瞥见一处投壶摊子,又以草虫儿簪子为彩头,宝琴极得意那一支蜻蜓簪子,便鼓动着湘云投壶为乐。
湘云拗不过宝琴,打荷包里取了银钱交给内侍,取了三支箭正要投壶。谁知手臂方才抬起,便听得身后惊呼一声儿,却是那羽箭的尾羽戳到了人。
两个姑娘家紧忙扭身,便见是一对儿璧人相携而行,身后又跟着丫鬟、婆子各一个。
湘云不是不知礼数的,赶忙敛衽道恼道:“对不住,实在不知身后有人,这位……”瞥见那女子十七八年纪,小腹略略隆起,湘云才道:“……夫人,可曾伤到了?”
女子生得娇滴滴,这会子扑在男子怀中便要垂泪。那男子横了湘云一眼,数落道:“罢了,还望姑娘往后仔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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