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眼睛一瞪,打断道:“我劝远哥儿想好了再说!”
邢夫人也在一旁敲边鼓道:“是啊,远哥儿。你姨夫可没少看顾你,你也得知恩图报不是?”
“这……”陈斯远面上犹疑不定。
贾赦略略运气,又道:“原本你与宝丫头就要敲定婚事,谁知薛家出了变故,好端端的婚事成了兼祧。如此一来,远哥儿来日势必要另娶她人以继陈家宗祧。若寻了个拈酸吃醋的祸端回来,定会家宅不宁,来日后宅不安,仕途又岂会有作为?”
顿了顿,又道:“我思量此事许久,想着将迎春许配与你。迎春与宝丫头、林丫头同出闺中,迎春又是个好说话儿的,你娶了她,包管万事无忧。
哼,可你呢?但有好事遮遮掩掩,分明是没将我这姨夫放在眼里。罢了,你既不愿说,此事就此作罢!”
邢夫人心道怎么这事儿又牵扯到迎春了?不过她早就有心撮合迎春与陈斯远,刻下又扫量着陈斯远不曾推拒,顿时心下蠢蠢欲动。
说道:“远哥儿,我那女儿品性如何,你来府中二年想必也是知晓的。难得大老爷开了口,你若是再遮掩,只怕就要错失好姻缘了!”
陈斯远已然拿捏了半晌,当即顺坡下驴,拱手说道:“非是外甥遮掩,实在是那营生牵扯燕平王,外甥也不好随意吐露啊。”
贾赦一听燕平王也牵扯其中,顿时来了精神,摆手让陈斯远落座,身子前倾低声道:“远哥儿,燕平王纵使权势滔天,可说到底也是外人。这好处哪里有便宜外人不管家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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