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锅饭清汤寡水,做得滋味寡淡,除非那等家中实在过不下去的,但凡有点家底的都宁可自个儿掏钱去外头吃。
陈斯远听得咋舌不已。有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吃惯了荣国府饭食,这等猪食瞧一眼都没胃口,就更别提下嘴了。无怪邢夫人昨儿个打发人来嘱咐,晌午命小厮来送餐,这是早打听到国子监饭菜不合口了。
当下陈斯远也不愿犯险,与王仲方等人结伴而出,结果方才出了率性堂,迎面便撞见了从正义堂出来的赖尚荣。
陈斯远顿时玩味起来,心道真个儿是冤家路窄啊。
那赖尚荣原本还众星捧月,说笑着洒然而行,忽而瞥见陈斯远,霎时间面上就是一僵,随即咳嗽一声,竟好似视为不见一般扭身就走。
江元骞瞧了个正着,又见陈斯远神色玩味,便笑问:“枢良识得那人?”
陈斯远笑道:“昨儿个撞见了一回,好似叫赖尚荣?”
王仲方顿时停步,蹙眉道:“可是拦着枢良,非要你另作一阙词的那人?”
江元骞最喜热闹,扑啦啦展开扇子笑道:“还有这等事儿呢?王兄快说说!”
王仲方便道:“我也是听雯卉女先生提及,说是有名赖尚荣的书生因所作诗词为女先生不喜,便心生怨怼,干脆拦下后继者,偏巧就为难了枢良一番。”顿了顿,又道:“也亏得此人横生枝节,不然我等又哪里会得闻那一阙齐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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