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热络上前把住王仲方胳膊用力摇了摇。
一旁有人唏嘘道:“我说如何?此二人果然惺惺相惜啊。”
王仲方紧忙引荐道:“枢良,这位是江元骞,江兄;这位是魏钊高,魏兄;还有徐学勤——”
陈斯远笑着与众人一一见过礼,那先前发话的江元骞合上折扇笑道:“枢良只怕不知,仲方早得了举荐,到得京师偏又打了退堂鼓。错非昨儿个见了枢良那两阙词,只怕今儿个便要打道回府,照旧往禅寺与娘子安贫乐道去了。”
王仲方摇头道:“我自知文章功底欠了火候,总要再磨砺几年才好下场。”
魏钊高便道:“王兄太过自谦,罢了,可算是不曾回辽东,不然焉有今日之会?哈哈哈,外间天寒,咱们入内叙话,说不得过会子博士便要来了。”
当下众人说笑着入得内中。这率性堂五间房,能容五十余人。陈斯远干脆随着众人一道儿落座,也亏得此时他身形单薄,但凡富态一些,只怕就挤不下了。
魏钊高叹息道:“暂且忍耐两日,素日里率性堂能来三十余人就不错了,余者大多寻了书院攻读,唯有考试时方才露面。”
江元骞嗤笑道:“魏兄说得好听,那些个勋贵子弟不过是砸了银钱混时日罢了,哪个真个儿去书院攻读了?”
陈斯远心下暗忖,敢情这国子监的门道早就为人所知,大家伙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随即又暗自汗颜,只怕这几人都是真正的优生,倒是将自个儿这个滥竽充数的当做了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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