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儿乖顺应下,屈身告退而出,旋即面色凝重。本道还能过几年好日子,谁知眼巴前就要给薛蟠议亲……来日少奶奶过了门,若是性子要强的,哪里还有她的好日子在?
说不得便要舍了脸子,问陈斯远讨个主意去。左右她拿定了心思,自个儿过得不好,姓陈的也别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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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又过一日。
明儿个便是休沐日,尤三姐自窦寡妇铺子里早早回返小花枝巷,一边厢熟稔着拨打算盘,一边厢翘首以盼。
因夏日炎炎,尤三姐内中只着小衣,上身外罩银鱼白的圆领对襟长衫,下着釉蓝晕染的襦裙,整个人趴伏在炕上,一双褪了鞋袜的菱脚翘起来来回踢腾,涂了蔻丹指甲轻轻在算盘上拨弄。
眼看申时将尽,尤三姐紧忙寻了夏竹过问:“什么时辰了?”
夏竹便道:“回姑娘,眼看酉时了。”
尤三姐便蹙起眉头来。这会子一袭薄纱云峰白的尤二姐端了一盅冒着凉气儿的冰沙行了进来。
瞥见尤三姐情形,尤二姐就道:“远兄弟许是被什么事儿绊住了,他若不来,总会打发小厮来说一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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