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有一远亲,在金陵发了案子。”这等事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陈斯远当下便略略与魏钊高说了。
那魏钊高听罢讶然不已,道:“薛家可是得罪了贾化?这等案子论理不过赔几个烧埋银子罢了,怎么断成了薛家的罪过?”
陈斯远便笑道:“薛家大房孤儿寡母啊。”
魏钊高顿时会意,道:“敢情是家贼难防啊。”
可不就是家贼?那背后出力的不拘是薛家其余几房,还是王子腾,总归与薛家大房粘亲呢。
魏钊高思量着道:“如此就好办了。贾化如今圣眷正隆,我听闻此人在开埠一事上处置得当,引得圣人连番夸赞,说不得不二年便要高升。有此人压着,料想来日也无人敢翻旧案。
枢良若想撤案卷,只消砸了重金,买通那司务与库大使便可万无一失。”
刑部司务乃是从九品的官职,勉强还能算是官;到得库大使这一级,属于不入流的杂官,说是官,实则更像是吏。
陈斯远便道:“薛家孤儿寡母,唯独有个男丁薛文龙,还是个浑人。还请魏兄从中引荐、奔走转圜。”
魏钊高笑道:“此事容易,枢良可听过高仲勋其人?”
眼见陈斯远面上茫然,魏钊高就道:“此人本是前任天官门下清客,此人八面玲珑、能说会道,于京师各处衙门颇为吃得开。枢良只管让薛家寻此人料理,不出月余光景必有好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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