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应下,起身去送陈斯远。二人并肩而行,转眼到得门前,陈斯远停步转身道:“表姐留步,我先回了。”
邢岫烟笑着颔首,目视其进了东面宅门,这才关了房门回转身形。
这会子邢甄氏与篆儿两个费了好大气力方才将邢忠送到后头卧房里,眨眼间那邢忠便鼾声如雷。
邢岫烟过来观量,邢甄氏就道:“别管你爹爹,他只怕是要夜里才能醒酒。”当下扯了邢岫烟到得一旁,那邢甄氏笑吟吟道:“我的儿,我方才瞧着,你与远哥儿……很是投契?”
邢岫烟道:“本就是表姊弟,与投契不投契的又有什么干系?”
邢甄氏闻言不由得面露揶揄之色,笑道:“便只是表姐弟?我的儿,你方才也瞧见了,那远哥儿人品才俊可是千里挑一,外头说不得多少女儿家想着嫁了他呢。咱们家与他家沾着亲,你大姑姑来信又有意撮合……这般好的姻缘,简直是打着灯笼还没处寻,你自个儿须得多上上心……”
饶是邢岫烟心性淡泊,这会子也挂不住脸,不禁霞飞双颊,偏了头去嗔道:“妈妈又浑说……我与篆儿去拾掇去了,妈妈照看爹爹吧。”
说罢领了篆儿往前头而去,那邢甄氏追了两步停在门前,到了嘴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盖因其生怕自个儿所说被隔壁陈斯远听了去。于是口中啧啧两声,嘟囔道:“与我说话儿有什么可羞的?”
又想起此前情形,邢甄氏撇了撇嘴,只当邢岫烟挂不住脸儿,便回身去照看邢忠了。
却说邢岫烟与篆儿到得前头,篆儿瞧见残羹冷炙顿时馋得口水直流,便可怜巴巴地看向邢岫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