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年前陈斯远给了其五十两庄票,其后延医问药,其母果然略略缓解。谁知过得年来,却因一时贪嘴,吃了小侄子塞过去的桂花酥,转天便发了病!
头晕眼花、四肢麻木,唬得花自芳赶忙喂其母吃了汤药。谁知此番连吃了几日也不见缓解,不得已请了郎中来诊治,那郎中只是一味摇头,说非得百年老参不可。
此时林下参不过每斤十两到十五两之间,上等十年参,内府采买价通常是二十到三十两一斤。
同样是上等参,放在市面上看品相便是卖出百两价码也不稀奇。
至于那等百年老参,更是有市无价!此时花老娘有此急症,三天就须得一根老参,花自芳又哪里拿得出来?不得已,只得又去寻妹妹袭人。
袭人闻言有如晴天霹雳,那前一回的五十两还不知如何偿还呢,如今又多了个无底洞。几番与宝玉欲言又止,袭人到底张不开口,想着一事不烦二主,便又来寻陈斯远。
她自是知晓,这世上就没有白来的好处。先前那五十两咬咬牙还能还了,如今张口便要三、五百银子,远大爷又不是开善堂的,哪里会随手便给了?
袭人早非清白之身,前一回便想开了,奈何这三五百银钱可不是小数,有这银钱人家远大爷买个清倌人好不好?又何必砸在自个儿身上?
皂靴声渐近,袭人指甲深陷掌心,迎着那身形暗自拿定了心思。
“远大爷……”她敛衽一福,半道儿却好似软了膝盖一般,斜斜朝着陈斯远怀里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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