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陈斯远赶忙探手搀扶,谁知那袭人却虚不受力,身子委顿一旁,旋即便好似那花点子哈巴狗儿一般斜坐在地,双手抱了陈斯远的右腿,仰着脸儿满是凄楚:“求远大爷救命啊!”
说话间间一双手儿还在陈斯远大腿上揉搓,直把陈斯远揉得心下痒痒。
他便蹙眉道:“你且起来回话,这般情形若让人瞧了去,成什么样子?”
袭人应了一声,窸窸窣窣起身,便低声说了其母情形。临了又抬眼可怜巴巴道:“上回远大爷给的五十两银子花了个精光,今儿个若再续不上老参,只怕母亲就——”
非得百年老参?陈斯远心下暗忖,只怕袭人一家子定是被那郎中唬弄了。这百年老参素来用作吊命,从未听说寻常入药便要百年老参的。
只是这又与他何干?他前一回给了袭人银钱,为的是结善缘,来日不指望其帮自个儿说话,暗地里通风报信就好。
可如今看这袭人,面上如兰似桂、梨花带雨,偏生方才又偷偷摸索,显是存了勾搭之意。
陈斯远心下原本瞧不上袭人,盖因此女心如蛇蝎,可如今再一思量,他又不曾想过将袭人弄到自个儿房里来,她心思如何又与自个儿何干?说不得亲近几回拿捏了此女,来日反倒更好行事了。
且他连邢夫人、薛姨妈都收拢了,连宁国府的尤氏都与其有染,多个袭人又能如何?
这般思忖罢,陈斯远目光中不禁带了几分审视,上下扫量了袭人一眼,道:“难为你一片孝心,只是……我说句难听的,我借你银钱容易,你母亲那消渴症能不能医治好且不说,来日……你又该如何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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