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薛姨妈告辞而去,王夫人顺势便提起金台书院之事。
贾政思量道:“金台书院乃是府学,那孽障若是去了,没得让人笑话。”顿了顿,又道:“我这几日扫听一番,先请了先生来仔细教导一番,来日才好送去那金台书院。”
王夫人见贾政松了口气,顿时颔首道:“如此也好。”
贾政又道:“她素来是个有口无心的,你又何必与她计较?”
王夫人道:“东跨院打发婆子来告状来了,我能如何?老爷自个儿想想,那闲话岂是能乱说的?没得坏了人家女儿家的清名!”
贾政头疼不已,又说道:“我看罚两个时辰也就是了,再革一个月钱粮?”
眼见王夫人不说话,贾政道:“我明日便打发人去寻先生。”
王夫人这才松口道:“这回就算了,再有下回,只怕老爷也护不得她了。”
贾政面上讪讪。他与王夫人相敬如冰,周姨娘本也是王夫人的陪房,奈何年岁比王夫人还长,他不护着赵姨娘,身边儿岂不是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了?
倒是那门生傅试,几次三番在其面前提起其妹乃是琼闺秀玉,言外之意贾政哪里不知?他虽心痒,却素来以方正示人,若无契机怎好冒冒然将那傅秋芳接进家来?(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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