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远也不藏私,果然将内中的门道一一道来。这雨衣、雨靴与胶乳手套,不过风行一时,大抵是富户人家尝个新鲜,寻常百姓自个儿编了蓑衣就是,哪里会花几钱银子采买此物?
倒是那鞋底营生好做。一则胶乳比布底子厚实有弹性,二则计算价钱也比布底子便宜不少。两相迭加,来日鞋底发卖,定盛行天下。
说到后来,陈斯远还寻了实物来给凤姐儿观量。凤姐儿捧着一对儿焦黄色鞋底观量,探手略略弯折,又用指头按压几下,不禁愈发欢喜道:“此物柔软回弹,比那布底子也厚实许多,瞧着就是好的。”
又掂量两下,约莫着两只加起来也就大半斤?顿时心下就有了数。
只是凤姐儿管家是一把好手,这外间的营生却从未置办过,因是雀跃过后又有一些忐忑。略略思量,又道:“远兄弟也知,我不过是在内宅里打转,这外间的营生插手不多,更遑论工坊了。我看,此事远兄弟不若也插一股?也不用远兄弟管事儿,只要偶尔提点两句,这工坊保准周全。”
陈斯远一来不想与荣国府有过多经济上的牵连,二来……苦哈哈办工坊一年才几个银子?他陈大老爷如今人在家中坐,过得五年起码有四、五万银子进账。心气儿高了,又岂能瞧得上这等小打小闹的?
因是陈斯远便婉拒道:“二嫂子也知我如今在风口浪尖,若这工坊有我一份,说不得便要落在有心人眼里啊。”
凤姐儿心下一惊,顿时想起那盗方子的忠顺王来。那位可不是个讲理的主儿,因陈斯远献了方子,这会子指不定存了什么心思呢。
陈斯远顿了顿,又道:“二来,若只是提点,二嫂子只管来问便是,我还能藏私不成?三来,这工坊本钱原就不多,我若参与其中……呵,不大妥当。”
凤姐儿一琢磨也是,这工坊不好设在京师,最近也要设在通州。雇百十个匠人,头一年能有个三五千银子哪儿不是了?往后说不得因着工坊越开越多,这进项反倒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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