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地方,他也不敢先见燕平王,寻了门前侍卫求见王府典膳正丁道隆。
王府侍卫知燕平王信重陈斯远,当下也不推脱,打发了人往内中通禀。少一时,那丁道隆纳罕而来,请了陈斯远到偏厅落座,不禁问道:“陈孝廉寻咱家可是有事?”
“正是,敢问典膳正,这王爷身边儿的清客……可有什么说法?”
丁道隆闻弦知雅意,不禁笑道:“陈孝廉是想给友人谋一桩清客的差遣?好说,王爷早年性子惫懒,最喜风花雪月,这擅作诗词者,自然得王爷之意。不过自打王爷掌了内府,因庶务繁多,这手下清客难免要有一些能办实事的。却不知陈孝廉那友人——”
陈斯远道:“惭愧,我那友人一无是处。”
丁道隆眨眨眼,没听明白:“陈孝廉莫不是在耍咱家呢?”
陈斯远哭笑不得道:“典膳正不知,此事还是因着那金刚经而起。”当下略略将因由说了一通,陈斯远苦恼道:“如今那李崇明不请自来,大嫂子不知如何应对,只得求了我来答对。典膳正也知,我不过是一介举人,哪里处置得了这等家务事?可放任不管,又实在说不过去……万般无奈,这才想起了王爷。”
丁道隆同样哭笑不得,一时间不知如何回话好了。
陈斯远便试探道:“却不知在下奉上一万两银子……王爷可会同意?”
丁道隆板着脸道:“陈孝廉莫非将王爷当做那等无利不起早的市井之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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