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止呢,”宝姐姐笑吟吟道:“我看内中还有西夷兵法战阵之道?”
陈斯远赶忙道:“我也是拾人牙慧。”
宝姐姐就笑道:“远大哥过谦了,想来来日还能得个知兵的名声。”
宝姐姐这般夸赞陈斯远,薛姨妈只顾着欢喜却不曾多心,陈斯远却心下纳罕。寻机与宝姐姐对视,那宝姐姐竟趁着薛姨妈不曾瞧见,俏皮地朝着自个儿眨了眨眼。
陈斯远顿时恍然……宝姐姐这是憋闷不住,打算与薛姨妈摊牌了?好事儿啊!
前一回薛姨妈略略动摇便没了下文,此时火上浇油,说不得便动心转念了呢?
因是陈斯远顺势侃侃而谈,将西夷情形陈说了一通。临了才道:“蛮夷之辈,畏威而不怀德。我朝历来以农为本,西夷田土稀薄,素来以商立国。姨太太、宝妹妹也知,我华夏素来抑商重农,内中道理不言自明。彼辈西夷标榜契约,实则拳头大方才守得住契约,若一朝失势,立时群狼环绕……
……彼大佛郎机,国王为战事借贷,每每偿还不上便要赖账。可谓毫无信义!”
薛姨妈一个内宅妇人,哪里听过这等长篇大论?宝姐姐听得更是一双水杏眼莹润,恨不得扑在陈斯远怀里。
待陈斯远说了一通,自是惹得薛姨妈与宝姐姐好生赞叹。陈斯远又说了会子闲话,这才起身施施然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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