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云如凝乳般聚在王府上空,沉闷的光晕照着云襞的深深处,旋即雕刻出屋瓦的阴影轮廓,显出数分倔强来。
陈易与闵宁再无话可说,却也不愿就此离得太远,他们彼此在客院各做各的闲事,以显得刚才的事在彼此心底没有留下隔阂。
陈易数次想开口宽慰,可直言直语地明着去说,作为秦玥的父亲,于情于理,自己都不可能说得出口,迟迟疑疑的旁敲侧击,又无法动摇闵宁的想法。
试探到最后,连闵宁也意识到他的心念,主动出声道:“陈尊明,你不必再这样了,我自己这一关,我过得去。”
陈易一时哑口无言,说罢,闵宁转身回房,像是练刀练得太过疲惫,要就此歇息,总而言之,就此把陈易隔在门外。
殷惟郢领着东宫若疏,一道一鬼,自王府的廊道处走来。
远远望见那两人生分得意外,像是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矛盾,殷惟郢难掩喜色地对身边的东宫若疏道:“你说,我一过来,陈易就跟她不对付了,这不是在顾忌我?”
笨姑娘挠了挠脑袋,有些不明就里,好一阵后才在殷惟郢的诱导下道:“…这算吗?”
“自然算。”
女冠随意一声后,敛起神色,眸光清淡地缓步而去,直到陈易抬眼看过来时,她才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
“夫君你是来找闵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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