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同张鲁一样,他也很是快意,去岁蔡瑁、张允引军来攻,直视他上庸申氏为无物,不仅不好言款款招降于他,反倒是恶语威逼。
于是不胜其忿的申公,引张鲁入主上庸,借着张鲁的力量击败了蔡瑁、张允,并且在今岁又和重整旗鼓前来进犯上庸的荆州之兵分庭抗礼,以三县之地以抗全楚,这是何等的武功和荣耀!
“申氏得全,上庸安平,皆师君之功也。”申公言谈切切,赞美起了张鲁。
张鲁却是脸上愉悦之色一收,露出闲云野鹤般的淡然面色,他端正的道了一句:“此非本师君一人之功也,亦乃诸君之功,非诸君襄佐,上下一心,我何得以三郡之地抗衡全楚。”
张鲁虽是语句中是谦虚的用词,可他脸上的自得之色,却是遮掩不住,不经意间会略微展露了些出来。
而这里张鲁说的三郡之地,乃是指的西城、上庸、房陵三郡,此三郡本是汉中之下的县城而已,张鲁考虑到县君之名轻,加之不愿再将西城、上庸、房陵置于汉中郡下,于是乎他擅权自署,把西城、上庸、房陵皆置为一郡。
说起来,光是将西城、上庸、房陵三县从县升为郡,张鲁还是有点不太满足的,他还想着将西城、上庸、房陵三郡合为一州,号曰‘庸州’,满足他担任州牧的权利欲望。
只是张鲁虑及这样做过于招摇,加上他擅权自署,显得有些自娱自乐了,旁人见了,只怕会小觑于他,更甚者只怕会讥笑,于是张鲁就止了升郡为州的念头。
“只是有一点,楚地毕竟是金城万里、士民百万之处,非是西城、上庸、房陵三郡所能比也。”申公说起了他担忧的一件事情:“以粮草辎重而言,虽是我军于本郡作战,无运粮之耗费,可也架不住蔡瑁、张允同我们交兵数月、相持日久。”
“申老说的是,我等同蔡瑁、张允相抗日久,蔡瑁、张允背靠荆州这颗大树,只怕是能同我们相持经年,可我们地不过三郡,户不过两万余,断乎不能同蔡瑁、张允去做长久的对抗。”张鲁点了点头,于他心中,蔡瑁、张允虽是不足为虑,可蔡瑁、张允依托着荆州,能活活把他们耗死,这就是他需要深忧的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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