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亲自下一线?”玛丽吃惊,“外面还在传你是‘工业圣女’,你现在跑去抡扳手,不怕砸了招牌?”
“那就让他们看看,所谓‘圣女’也会冻得鼻尖发红,也会被铁屑划破手套。”要能笑得坦然,“真正的信誉,不在演讲台上,而在油污浸透的工作服里。”
临行前夜,她在日记本上写道:
>“有人说我在重塑工厂,其实是我被工厂重塑。
>是玛姬教会我耐心,是苏珊教会我倾听,是汤姆森让我明白尊严无需文凭加冕。
>我曾以为自己在赋予他人力量,后来才发现,是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亮度,照亮了我的盲区。
>所以我不怕走下去,哪怕风雨再大。
>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走。”
马车驶出厂区时,天还未亮。雪花仍在零星飘落,像是昨夜未尽的絮语。车轮碾过结冰的路面,发出沉闷的咯吱声。要能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忽然感觉怀中有些异样,伸手一摸,竟是那只小布偶不知何时被塞进了她的外套口袋。
她轻轻把它拿出来,借着微弱的晨光注视着那张稚嫩的手绘笑脸。
“放心吧,”她whispered,像对着一个熟睡的孩子,“我会回来的。而且,会带回更多故事给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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