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良久,忽然笑了。
“我们不逃。”他说,“也不打。”
众人惊愕。
“她说过,真正的战斗,不在山头,而在人心。”小佐领缓缓卷起地图,“既然他们要来抓‘火种’,那就让他们亲眼看看??这火,究竟烧到了哪里。”
他当即下令:关闭所有隐蔽通道,拆除陷阱,敞开山门。又命人将十二讲团历年积累的讲义、笔记、账册、信件全部搬出,整整齐齐码放在议事坪上,如同迎接宾客的宴席。孩子们也被召集起来,穿上最干净的衣服,手持写着“和平”“共治”“说话不算罪”的木牌,排成两列,静静等候。
当日午时,周文渊率队抵达山口。
铁甲铿锵,刀光映雪。他骑在一匹黑马上,神情冷峻,目光扫过眼前景象??无伏兵,无抵抗,只有数十名老弱妇孺列队相迎,中间站着一个瘦削男子,手中握着一支炭笔,正是通缉令上画了十年的小佐领。
“你便是首领?”周文渊勒马问道。
“我不是首领。”小佐领平静回答,“我只是个记事的人。”
“那你可知罪?”
“若教人识字是罪,那我有罪;若教人算账是罪,那我有罪;若教人明白‘官要听民言’是罪,那我千罪万罪。”他抬头直视对方双眼,“但请您告诉我,大人,这些百姓求一条活路,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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