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群人，在黑暗尽头点了灯，而光，终究没能被扑灭。**”
风起，卷动书页如蝶飞舞。
周文渊久久不动。最终，他翻身下马，摘下腰间佩刀，交予随从：“收兵。”
“大人？！”副将惊呼。
“带回去的，不该是尸体，是这本书。”他低声说，“皇上可以杀我，但杀不尽天下人心。”
七日后，京城震动。
周文渊主动上奏《请开民智疏》，直言：“今民间自发立规、议事、选举，虽违祖制，然秩序井然，赋税不减，盗匪日稀。与其剿之以兵，不如导之以法。恳请设‘地方咨议所’，试行三年，观其成效。”
奏折呈上当日，皇帝连翻三遍，掷于案上，怒斥：“荒唐！由庶民议政，岂非与虎谋皮？”
可次日早朝，六部中有三位侍郎联名附议；第三日，翰林院十二位编修联署支持；第五日，连宗室亲王也递上密折，称“若再抑民心，恐生大变”。
半月之内，舆论沸腾。茶馆说书人新开《约法案》评话；戏班编演《春娥断盐》新剧；甚至连宫中太监都在偷抄《公民权利歌》，藏于《金刚经》夹层诵读。
终于，正月十五元宵节，圣旨下达：准设“地方咨议所”试点五处，限三年为期，成败另议。同时赦免过往一切“聚众言论”之罪，唯禁“诋毁君父、煽动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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