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他们换了个思路呢？”阿芽突然转身，“不再强行统一，而是让创伤自己聚合？就像病毒传播一样，一个痛苦唤醒另一个痛苦，最终形成某种……群体意识？”
没有人接话。芽之树的花微微颤动，洒下一缕淡金色光尘。
三天后，“春”发布了紧急通告：
>【新增威胁等级：灰域】
>描述：非实体意识集群，疑似由未释放的集体创伤自发凝聚而成。
>特征：无固定形态，可通过共感链渗透；偏好寄生在高度秩序化环境中再生“静默逻辑”。
>应对方案：启动“涂鸦墙”反向共鸣协议，允许所有注册用户每日提交一次自由情绪片段（不限内容、不设审查），以混乱对抗规训。
公告发布当晚，第一波反击开始了。
一位曾在第四十九驿站担任清洁工的老妇人，在涂鸦墙上留下一幅蜡笔画：歪斜的走廊，地上散落着无数双鞋子，每一只鞋底都写着名字。附言只有五个字：“他们没穿鞋走的。”
紧接着，一名曾参与“净化工程”的前研究员匿名上传了一段音频??是他亲手关闭一名少女共感终端时，她最后的低语：“你说我太吵……可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看星星。”
越来越多的声音涌入。有人画了被剪断的风筝线，有人画了锁在铁盒里的笑声，还有人只写了一句：“对不起，我当时以为服从就是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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