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却出乎意料地暖和。
屋角的炭盆里,炭火烧得正旺,发出噼啪的轻响,比往日旺盛许多,橘红的火光跳跃着,将暖意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
她艰难地转动视线,很快在墙角的阴影里找到了那个身影。
富冈义勇背靠着墙壁坐着,头微微垂着,墨黑的头发遮住了眉眼,他似乎睡得很沉,连呼吸都轻不可闻。
然而幸的目光立刻被他搁在膝上的双手吸引住了。
那双曾徒手撕裂冻土和冰雪,将她从死亡边缘拖回来的手,新缠的白色绷带几乎裹满了手掌和小臂,但此刻,仍有暗红的血渍顽强地从边缘渗出,在白布上晕开刺目的红花。
心像是被那只染血的手攥了一下。
幸忍着全身的酸痛,挣扎着坐起身,冻伤未愈的双腿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她咬紧下唇,摸索着找到那罐熟悉的冻伤药膏,一点点挪到义勇身边。
她小心翼翼地想要托起他受伤的手,指尖还未真正触及绷带,那只手便几不可查地猛地向内蜷缩了一下,指关节瞬间绷紧,形成一个抗拒的弧度。
幸的动作顿住了,但只是一瞬,她没有犹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强行用自己同样缠着绷带的手,掰开了他紧握的指节。
掌心摊开的瞬间,幸倒抽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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