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烂的伤口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边缘的皮肉翻卷,浸着浑浊的药液和脓血,比想象中更糟糕。
她甚至能闻到一丝腐败的气息。昏迷前模糊看到的那双血肉模糊的手,此刻以如此惨烈的形态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幸沉默地拿起干净的布巾,蘸了清水,开始清理伤口边缘的污垢和旧药。动作尽可能放轻,但冰冷的湿意触碰到溃烂的皮肉时,义勇的身体还是瞬间绷紧,沉睡的面容被痛苦撕裂,眉头紧蹙,喉间逸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海蓝色的眼眸深处,还残留着未及褪去的沉郁混沌和一丝被侵入领域的本能警惕。
当看清眼前的人和她正在做的事时,那抹警惕化为了更深的僵硬。
他没有动,没有抽回手,只是整个手臂的肌肉都像拉满的弓弦般紧紧绷着,腕骨在薄薄的皮肤下微微颤抖,仿佛在用尽全身力气对抗着什么,压制着逃离或反击的本能。
幸没有看他,专注地清理着,她拿起旁边的烈酒,刺鼻的气味一瞬间弥漫开来。
当带着强烈刺激性的酒液淋上那最深的伤口时,义勇的喘息陡然粗重,指节猛地屈起,几乎要再次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凸,忍耐的汗水瞬间从额角渗出。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痛楚。
就在这时,幸做了一件让义勇全身血液几乎凝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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