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讪讪到外头候着,少一时又传金文翔来。过得许久,那金文翔方才猫着腰出来,自去寻了鸳鸯说话儿。
那金文翔方才寻了鸳鸯絮叨半晌,便有琥珀进来道:“鸳鸯,老太太唤你呢!”
鸳鸯冷眼瞥了金文翔一眼,起身随着琥珀便进了荣庆堂。绕过屏风,鸳鸯抬眼便见贾母冷着脸儿端坐软榻上,一旁又有凤姐儿笑眯眯扫量过来,鸳鸯顿时心下大定,情知定是凤姐儿与老太太说过了。
鸳鸯委屈巴巴上前见礼,贾母一摆手,冷着脸儿蹙眉道:“我且问你,大老爷可是催逼着要纳你过门?”
贾母顿时气得浑身乱颤,道:“我通共剩了这么一个可靠的人,他们还要来算计!”
贾母人老成精,哪里不知大老爷此番瞄着的是自个儿的体己?王夫人势大,已然掌了大半个家,再让大老爷将自个儿的体己盗了去,那老太太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莫说给孙子、孙女儿安排婚事,只怕自个儿都没法儿安度晚年。
想明此节,贾母愈发气恼,眼见鸳鸯抽抽搭搭一直不言语,便道:“你素来是个伶俐的,出了这档子事儿,怎地不知告诉我?”
一旁凤姐儿紧忙转圜道:“鸳鸯也是不想让老祖宗为难。再说,今儿个来说的是王善保家的,大太太又不曾出面儿……”
贾母叹息一声儿,瞧着鸳鸯一个劲儿的摇头。半晌才道:“方才凤哥儿提了一嘴,你如今也十八了,过二年总要放出去,不然就成了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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