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生怕陈斯远拿定了主意,赶忙寻了个由头跑了出去。
内中晴雯、香菱都暗笑不已,只道恶人还有恶人磨,也唯有陈斯远方才能制得住芸香。
陈斯远便道:“我可制不住她,能制住她的怕是只有红玉了。”顿了顿,又道:“明日要等各家送土仪来,得空你们二人领了庆愈往街面上逛逛,多采买一些布料、脂粉。”
两女都知陈斯远要趁机送邢岫烟,便一并笑着应下。
香菱就道:“大爷,表姑娘素日里瞧着和气,实则自有傲骨,贸贸然送过去只怕不收呢。”
陈斯远颔首道:“不怕,回头儿寻个法子就是了。”
自六月里英夷来京师,陈斯远便存了心思要写一本介绍西夷的书。此时东西往来虽不曾断绝,可西夷自个儿都没历史,又才经历过文艺复兴,生生弄出两千年前写下上千万字鸿篇巨著的先哲,弄得弘文馆都不知西夷到底是什么来历。
且如今地理大发现业已进入晚期,此时合该有一书将朝堂诸公的目光由内转向外。今上逐渐把持朝政,太上时期的老臣病的病、退的退,大顺正值盛世,此时不朝外开疆拓土更待何时?
公心说过,再说私心。陈斯远此前素来以精擅诗词示人,若来日侥幸得中皇榜,说不得就会为名声所累,随侍圣驾为一词臣。
此时写出此书,便是要以才干示人,扭转从前世人印象。
于是顿了顿,陈斯远又嘱咐道:“明日为我多寻一些炭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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